【中国资江文化】小说荟萃|刘建训的小说《六先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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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书法家江书学题字
资江文化 微刊总·2017年第221期
zijiangwenhua
何谓资江
一条雄性的河流
一江柔情的放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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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堤柳荫下交织的莺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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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江旗帜猎猎飞扬
湘楚大地觅我诗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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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
毛田一路,本名刘建训,湘乡市毛田镇人,现为一乡村教师。
六先生

文/毛田一路


上了几年学后,六先生快十五岁了,“男子十五当门户”,六先生成家立业的事情就横摆在自己和家人的面前。
为此,父母叫来了玉砧板保长,还有牛四爷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本家,再加上儿子们,酒足饭饱之后,就一起来探讨和研究六先生的未来。
本来不要这么隆重,像前面的两个儿子,天天脸朝黄土、背靠青天,该干么子干么子,到时爷娘作主给他们相一门亲,出点彩礼就把媳妇娶过来了。但六先生不同,他是满崽,父母很关爱,再加上读了书有点文化口才好,有时讲出话来牛得踩不烂,爷娘不好回答,因此才搬来了保长和几位本家。与其说是来开会,倒不如说是大家抱成一团来做六先生的思想工作,让他重重地感觉到:是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。
商量来商量去,他们给六先生制定了一个“宏大”的人生规划:先学门手艺,再娶妻生子。不过学手艺六先生有选择的余地,即从木工、泥工、瓦工、裁缝、弹匠等几门手艺中选择一项六先生自己喜欢的。会议结束后就由牛四爷作出总结,要求六先生在三天之内作好决定。
读书不能从事和发展家业,也不能当衣穿、当饭吃,甚至还要耗掉不少的钱财。这个六先生是心知肚明的,他平时也考虑过,那时没有高考,不能通过考试跳出农门、出人头地,天天“子曰诗云”,即使学了好多八多,在胜利村这个地方,哪个跟你“子曰”、哪个跟你“诗云”说多了人们笑话你、甚至懒得理你。至于学手艺,一般人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交不起进师费,六先生家虽不是大户,但在当地也算小康人家,并且父母也为他作了多年的准备工作。
木工、泥工、瓦工,赚钱的机会多,但太辛苦,不在六先生考虑之列;当裁缝松是松泛,但太娘们,六先生不喜欢;他甚至想过要和一个远房本家牛司令去大干一番,但他们跟党国不是一路的,天天躲在附近天门大山的一些山洞里,昼伏夜出,好像不怎么光明正大,有天他们当中有个叫朱汉秋的人下山打听消息,被村上的保丁陶扒鸡看见了,报告了七十一军,结果宋长官派了一个连的人、扛着迫击炮、机关枪把老朱抓走,最后吊“半边猪”,人都吊没了,一点也不平安,风险太大。想来想去,六先生决定学做弹匠。
弹匠,就是手工弹棉花的师傅;先把生花弹成熟花,再加工成棉絮,最后上纱,便可做成棉被和棉衣的芯,这项工作不是天天有做,季节性比较强。六先生觉得适合自己,有做时做一下,穿着长衫也无所谓,冇得路时就脱下长衫,跟着兄弟们下地干活。
六先生虽则有点抠字眼、掉书袋,但做起事来人还是蛮灵泛的,师傅喜欢,干活时也不强迫他脱下长衫,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尊重,所以干活很认真,做事很积极,是个优秀学徒。不到一年,六先生就把套路全摸清了,师傅很欣慰。后来又跟师傅走了两年,共计三年,除了第一年是白干,其他两年师傅打破常规给了他工钱,并时不时催他出师。
出师宴是在六先生家里前面堂屋中举行的。
这里的小康人家,房子一般是前后两进两横,中间隔一个天井,天井左右两边有厢房连接前后两栋房子。两个哥哥住在前面那一进,大的住在出山的那头,以示尊重。
出师宴很隆重,规格也很高,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了。刚好牛四爷家的大公子春楦长官回家省亲(实际上是回来做工作,要接父亲家人一起去台湾,但牛四爷坚决回绝了),是六先生的同辈兄弟,首府来的,就请他担任主持兼司仪。
先是举行出师仪式,神龛下摆一张大的八仙桌,上面放满了供果、祭品,插一柱香,烧几页钱纸,先告慰天地祖宗神明之灵。
八仙桌的前面放一个大的竹盘箕,盘箕前面放一张垫子,六先生的师傅就盘坐在垫子上,面向大门,手持一副卦,先闭上眼睛请神,口中念念有词。六先生则直挺挺地跪在师傅面前,除了春楦长官站在八仙桌旁,其他人则屏息分立两旁,静静地等待,眼睛也不敢眨一下。
主持发出号令后,奏乐、鸣炮,只见六先生的师傅神情夸张地反手一挥,一副卦飞过自己的头顶,成一道弧线,最后掉落在八仙桌前的盘箕内,主持上前察看,眼睛睁得圆圆的,生怕丢掉什么东西一样,然后异常兴奋的回头大声呼喊“恭喜主家,卦打成了,六爷,还不赶快谢谢师傅”于是六先生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,并随机当众表态:“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皇天后土,以鉴我心。”
仪式完成后,大家皆大欢喜,鼓乐齐鸣,依次入席,陪六先生的师傅喝酒吃饭。师傅坐上头,牛四爷本来是主陪,但由于来了一个李姓的外姓族长,本着中华民族先人后己的传统美德,把主陪位子让给了李族长,牛四爷就屈居成为第一副主陪。其他人也在主持的一一安排下入席落座,大家一齐高声恭贺,欢庆这美好的一天。
从这一天起,六先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又一个弹匠师傅,从此就可以正式单独上岗,接手相关的业务。
(本故事纯属虚构!)
未完待续
但愿人长久
天涯共明月
关于《中国资江文化》首届中秋
暨资江杯文艺创作大奖赛征稿启事
距2017年中秋佳节仅数天时间了,《中国资江文化》将以崭新的姿态迎接这个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刻。明月几时有无须把酒,也无须问青天。我们《中国资江文化》编辑部全体工作人员,首先诚挚地向各位曾经关注了资江,向资江积极投稿、宣传和推广资江的作家、诗人们诚挚地说声:谢谢!感恩一路有你!恭祝大家:节日快乐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!喜迎中秋,花好月圆!
中国资江,大爱无疆! 为了给这个特殊的传统节日锦上添花,《中国资江文化》决定举办首届资江杯文艺作品大奖赛,相关事宜公布如下: 一:大赛从2017年9月28日始,截稿日期为10月27日零时止。 二:面向各国各地的作家、诗人们郑重征稿,作品体裁不限,但须是个人原创(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平台发表过的原创作品),以中秋为主题(题目可自拟)。为了以示公正,本社社长、主编将不参与本次大赛。大奖赛最后将由作家评委评出:
一等奖一名,奖金300元;
二等奖二名,奖金各200元;
三等奖三名,奖金各100元;
优秀奖十名(惊喜多多)。
三: 每位作家限投一篇(或散文,或小说,或现代诗歌三首,或旧体诗词五首,或摄影书法、绘画八幅等)。投稿标题规范如下:《中国资江文化》十作品标题(统一四号字体),请附作者简介和微信号,个人生活照(标名作者姓名并以附件形式发送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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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O一七年九月二十七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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